在上海交通大學閔行校區(qū)深處有一片白鷺棲息地,從致遠學院的六樓自習室常常能看到“一行白鷺上青天”的奇景。
近日,上海交通大學致遠學院的師生們迎來了兩位"老朋友"?!爸逻h一期”的談安迪和“致遠二期”的黃金紫攜著讓人稱羨的科學發(fā)現(xiàn)和研究成果回到母校,以期將他們?yōu)椤翱蒲袎簟彼⑷氲膶W⒑蜔崆橛蓪W弟學妹們傳承下去。
黃金紫:輾轉三大實驗室 終覓得知音
在美國70年代曾有一則“一根棒棒糖舔完需要多少次?”的廣告流傳甚廣,當時人們認為可能永遠找不到這個答案。而現(xiàn)為紐約大學柯朗研究所數(shù)學系博士生的黃金紫和他的團隊通過研究固體溶解特性找到了答案。
“大約1000次。”黃金紫團隊把棒棒糖放在管道中,讓水以不同的速度從管道里流過,然后用延時攝影拍下棒棒糖的溶解過程,從而固體溶解規(guī)律。當水流溶解了千百支棒棒糖后,他們通過科學計算得出了答案。接過2015年菠蘿科學獎時,誰也不知道這個實驗專注、極有才氣的年輕科學家在剛剛進入交大致遠學院時,卻被教授們評價為“沒有定性”。
“在這里,轉角就能遇到學術‘大?!!鞭D入致遠學院的第一年,黃金紫加入了徐建秋教授的激光等離子體實驗室。然而日復一日的基礎工作讓他漸漸心生倦怠,于是隨后跟隨國家“千人計劃”特聘專家蔡申甌教授研究當時十分前沿的計算神經學。但好景不長,黃金紫依舊提不起興趣。
如今黃金紫回想起在致遠的日子感慨萬千:“無論是徐建秋教授還是蔡申甌教授對我的離開都沒有責怪,他們都對我說,希望我能找到自己感興趣的事。”
當他來到自然科學研究院特別研究員張何朋博士的實驗室時,才好似真正找到了知音:流體力學。正如他所說:“我對水有一種很難以形容的親切感,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一切與水有關的事物?!闭沁@種原始的,沒有邏輯的喜好,使黃金紫萌生了“一輩子都會從事這個領域的工作”的想法。
教授們都很驚訝:黃金紫定下來了,他開始變得專注,變得喜歡泡在實驗室。對此,黃金紫引用了恩師張何朋的一句話與學弟學妹們分享:“如果你找到了自己所喜歡做的事情,那么就堅持去做吧,不用擔心未來;如果你還沒有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那就大膽去找,最終你一定會找到?!?/span>
談安迪:2400米下的執(zhí)著 曾被兩位教授拒了
比黃金紫早一年畢業(yè)的談安迪是交大“致遠模式”的首批嘗鮮者。2008年,談安迪剛剛踏入上海交通大學的第一年并不如意,他發(fā)現(xiàn)自己曾喜歡的物理并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導致他的成績一落千丈,甚至排上了倒數(shù)。這也直接導致了當他報考理科班——致遠學院的雛形時,直接被面試的兩位教授刷下來。
“高中時我的物理成績很好,我一直以為我喜歡物理,但事實上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物理?!泵鎸φ劙驳蠈ξ磥淼拿悦#煌瑓⑴c面試的蔡申甌教授卻看到了他思維的靈動,拍板:讓他試試。
在大學第一個暑假過后,談安迪坐在了理科班的教室?!爱敃r教我們偏微分方程的是王光亞老師,教熱力學與統(tǒng)計力學的是蔡申甌老師,他們不僅懂數(shù)學,還知道很多物理直觀的東西,會很好的展示給我們?!痹谥逻h學習的日子讓談安迪發(fā)現(xiàn):原來科學真的那么美好。
從本科開始就跟隨“千人計劃”國家特聘專家季向東教授在錦屏地下實驗室從事粒子物理實驗方面的研究工作的談安迪,如今是馬里蘭大學帕克分校博士生,博士一年級主要在實驗室度過。
錦屏地下實驗室位于四川雅礱江,垂直巖石覆蓋達2400米,用談安迪的話來說,“屏蔽效果絕好”?!拔覀冏≡谒淼揽冢刻煸缟?點半起床,等班車把我們送到實驗室,往返要花半小時?!逼h山區(qū)物資匱乏,談安迪笑著說,“有人民幣也花不出去,除了做實驗也不用想其他的?!痹趯嶒炇?,他和同事們每天工作12小時,有時為了趕進度甚至連續(xù)工作16小時。他說:“我們在和世界科研賽跑?!?/span>
在交大校園安靜的一隅,有白鷺為伴,致遠學院目前已有三屆畢業(yè)生共159人,90%以上選擇赴國內外頂尖大學繼續(xù)深造,繼續(xù)他們的科研逐夢之旅。
上海交大校長張杰院士曾形容五年前剛成立的致遠學院:“一群充滿創(chuàng)新激情的追求者和堅持不懈的夢想家匯聚到這里?!彼麄冎?,不乏蔡申甌教授這樣慧眼識英才的教育者,也有黃金紫、談安迪這樣年輕有為的青年學者。如今,“致遠榮譽計劃”正悄然在交大全校鋪開,覆蓋學校所有專業(yè),打造與世界接軌的卓越人才成長體系。